美剧也法语：《老友记》中的法语片段

飘雪飞扬

從《老友記》到法語學習--看friends中的法語
    這個題目有些奇怪。盡管如今壹部又壹部的美劇掀起熱潮，但是《老友記》（Friends）仍然是美劇裏經典中的經典。若是想通過壹部滿是地道美式英語的電視劇學習法語，未免天方夜譚了。所以，對于已經學習過法語或即將踏上法語學習之路的同學們，請不要誤解。我只是想通過這部電視劇和這篇文章說明壹個問題：學習壹門外語，首先學會改變。
    在這部10季的龐大作品中，法語的上鏡率還是很可觀的。這門美麗的語言時不時從作爲主角之壹的Phoebe口中蹦出，配合她清新亮麗的外表，給人以美的感覺。而在第十季第13集中，導演甚至給了法語整整半場的戲份。該集的題目便是“Joey speaks French”（喬伊說法語），講述了男主角之壹Joey要參加壹個電影的試鏡，而劇本要求法語流利。壹字不會的他只好求助Phoebe，臨時抱佛腳。我們的主題從這裏開始，北京新東方法語教師毛晖選擇了兩個片段展開來說。
    片段壹：這個片段既介紹了大背景，也將我們的主角--法語引了出來。57秒，在Rachel的壹句“I did not know you spoke French”之後，Phoebe用了法語回答：“Oui，bien s r, je parle fran ais, qu'est-ce que tu penses alors?”（是啊，我當然會說法語，妳想什麽呢？）。讓我們定格，看這句話中的壹個詞 --“s r”（音標：[syr]）。這個單詞的讀音由三個音素組成。開頭[s]，相信大家沒問題，和英語中的發音壹樣。結尾的[r]其實就是個小舌音，這裏不展開細說（Phoebe將這個音基本忽略了，這也是法語學習的要點之壹。法語中的小舌音不要求強烈，但要求清晰）。而中間這個音素，也許對各位看客而言比較陌生。其實[y]與中文裏“于是”的“于”完全相同。換言之，中國人絕不會在這個音素上栽跟頭。然而，它卻難倒了無數母語爲英語的法語學習者。爲什麽？很簡單，此音素在英語中不存在。因此，我們可以清晰地聽到，Phoebe發的是[u]，就是中文裏“屋”。
    作爲Phoebe的忠實粉絲，我不得不稱贊，她的法語說得確實不錯。但是上面的例子中舉出的壹點小瑕疵，恰恰暴露出了許多外語學習者常常碰到的情況。在學習外語的過程中，因爲某些發音或發音組合在母語中不存在，或不經常使用，人們就迷茫了。法語發音中確實存在壹些令中國學習者也同樣犯愁的難點。例如，當小舌音與輔音連讀的時候，就不這麽好發了。這個時候，妳需要改變。抛棄妳熟悉的讀音方式，在反複的嘗試和對比中，尋找改變的軌迹，壹點壹點糾正。
    舉英語學習的例子來說，很多同學發不好美式英語壹個單詞--“world”，往往卷舌卷著卷著就變成“word”了，因爲在中文裏，盡管存在卷舌的兒化音，卻不會在卷了之後緊跟另壹個音，形成壹個組合，因此大部分人就忽略了卷舌之後的[l]。這些小細節上的發音差別不僅僅在于發音是否地道，更使想要表達的含義大爲不同。在我自己學習美式英語的過程中，我花費了兩個星期時間專門研究這兩個詞的區別，不斷地聽，不斷地重複，並且找老外反複練習，最後終于正確地區分。而學習法語也是同樣的道理。在追求標准發音的過程中，只有壹條路可走，在改變上下苦功。改變自己原有的讀音習慣，是走向標准發音的第壹步。
    在劇中我們看到，Rachel對壹個法語發音帶有瑕疵的同性發出了“You are so sexy”的由衷贊歎，可見在美國人的眼中，法語是如何的優美。這門語言的魅力不言而喻。
    片段二：這個片段是我在課堂上常常展示的壹個片段，作爲活躍氣氛的好工具，同時也對講解壹個語音知識點有很好的作用。在這裏讓我們忽視Joey，來認真的聽聽Phoebe的發音。其中的法語只有壹句話：“Je m'appelle Claude（我叫克勞德）.”這個十分基礎的句子沒有包含任何發音上的難點，對于美國人或中國人來應該水到渠成。但是學過法語的同學都應該知道，其中包含了法語和英語的巨大不同。讓我們來看其中的兩個字母p，很簡單，音標爲[p]（兩個p只發壹個音），與英語中的[p]完全相同，卻因爲後面的壹個元音字母e發生了巨大的變化。法語發音中有這麽壹條規則，極爲關鍵：清輔音在元音前，發音時不送氣。也就是說，由于p在元音[ ]之前，因此不發英語中的p（people），而變成了b（baby）。這個要點按理說沒有任何難度，卻也變成了很多法語學習者的障礙。究其原因，就是壹點：沒有改變。因爲受到多年英語學習的影響，看到了字母p就自然而然地念成了p（people），而忽略了剛才提到的重要規則，導致了發音上的偏差。而對于母語是英語的美國人來說，更是如此。
    從上面兩個片段，我們不難看出，學習壹門語言，我們需要改變。這種改變不僅僅在口語上，也同樣在語法和詞彙上。法語和英語因爲曆史、地緣等關系十分相似。這種相似給我們的學習提供了壹定的便利，卻也帶來了壹些麻煩。例如，不少同學習慣性地把法語中的“problème”寫成“problem”，把“parc”寫作“park”，盡管意思壹摸壹樣；將“Paris[pari]”讀作“Paris[paris]”（法語中，結尾的大部分輔音通常不發音）。這些細節上的差別都需要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斷改變，不斷調整，不斷適應。
    所幸的是，我們是中國人，中文的獨特性造就了我們的語言與外語，尤其是歐洲語言的極大不同，因而不會被母語的語言習慣與特征所束縛。然而改變與變通仍是必須的，這是學習外語的必經之路。這是《Friends》給我帶來的壹點啓示。